第(2/3)页 单纯建筑艺术,或者舒适度来说,甚至还要超过金氏家族的玄武侯爵府。 而且建于高山之上,俯瞰众生的感觉太高高在上了。 或许历代苏氏家族的人就是俯瞰众生次数太多了,所以野心也越来越大。 郑陀两万大军,如今只剩下一万三千多人,剩下都死光了。 而且就算这一万三千多人,接下来爷会有一半人死于天花。 在有好的治疗条件,治疗环境下,这个世界的天花的病死率确实在五成左右。 但是所有人依旧都在感激沈浪的救命之恩。 为啥呢? 因为死的人不会责怪。 活下来的人,只会以为是沈浪治好了他们。 但是接下来! 发生了恐怖的一幕。 整个白夜郡天花疫情爆发。 因为郑陀之前为了收买人心,拿出镇远侯爵府五分之一的粮食赠送给白夜郡的民众。 这群人吃了之后感染天花,一传十,十传百! 除了白夜郡城之外,郡内的每一个地方全部都传染开了。 每天都有许多人感染天花,每天都有人死去。 一时间,整个白夜郡风声鹤唳,人心惶惶。 而这个时候沈浪能够治疗天花的消息传了出去。 神医沈浪有神药,不但救过羌王,而且还拯救过无数羌国平民。 于是每天都有无数人来到镇远侯爵府大门前跪下。 “沈公子救命啊。” “沈大人救命啊。” “沈菩萨求求你救救我们啊。” 而讽刺的是。 这些来求沈浪救命的人和之前围攻沈浪的那群人,有很大的重合性。 之前这些人痛恨沈浪入骨。 明明已经真相大白,他们心中知道不是沈浪派羌兵劫掠杀戮,而是郑陀所为。但是他们依旧把帐算在了沈浪头上,依旧恨不得将沈浪扒皮抽筋,内心诅咒。 就是因为沈浪对他们态度傲慢,所以就是罪人。 而现在面临生死关头,这群人又将之前的恨意抛到九霄云外,来求沈浪救命。 而且跪在外面的人越来越多,一直蔓延到山下去了。 一开始还是哀求,但是见到沈浪不理,而且自己这一方人多事众,就从哀求转变成为淡淡的威慑和道德绑架。 “沈大人,您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 “沈大人,上天有好生之德,为了您的子孙后代,为了给家人给祖上积德,您也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 “沈大人,您难道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吗?于心何忍,于心何忍啊?” “就算是财狼虎豹,也不会这样狠毒啊!” 面对镇远侯爵府之下跪着的密密麻麻的一群人,沈浪依旧是那句话。 “傻逼!” 然后扬长而去。 顿时无数人对他更加恨之入骨。 “沈浪见死不救,我们跟他拼了,跟他拼了……” 有人大吼道,然后真有不怕死的猛人就这么冲了上来。 “嗖嗖嗖嗖……” 墙头上箭如雨下,将冲上来的人全部射死。 “傻逼!” 沈浪又说了一句! ………… 城堡之内! 沈浪呕心沥血,写了整整几万字的防御天花细则。 如何隔离,如何消毒,如何用药,如何尽量提高生存率。 并且,他已经让人送羌国送来了大量感染天花的牛,可以为整个白夜郡民众种牛痘。 张翀进入了镇远侯爵府。 沈浪把几万字的防御天花细则,还有治疗方案全部交给了他。 还有用来种牛痘的牛也交给了他。 张翀看了之后,朝着沈浪躬身拜下道:“沈公子,您对白夜郡二十几万民众有活命之恩。” 沈浪道:“活菩萨就交给张公来做了。” 张翀颤抖道:“沈公子为何如此?您明明呕心沥血救这几十万人,为何不自己去做,而是要交给我,要把这个名声给我呢?” 在张翀看来,沈浪此时在白夜郡声名狼藉,刚好可以借机逆转,从千夫所指变成万人敬仰。 沈浪道:“张公是想要听真话?还是假话? 张翀道:”真话假话都要听。” 沈浪道:“假话是我不需要好名声,我让人害怕就可以了,不需要人感激。” “真话就是,我可以救这些人,但想要我向他们折腰并且做出一副爱民如子的样子?抱歉我做不到,在眼中傻逼永远是傻逼!” “我有不想青史留名,又不想封侯拜相,更不想坐江山,我用得着讨好这些人?” “切!” “我自己过得痛快就行!” 然后沈浪拍了拍张翀的肩膀道:“张公,圣人来是有你来做吧,我继续做恶人!” 然后,沈浪直接下令封锁整个白夜郡。 所有城池,宵禁,昼禁。 所有村落,任何人不得外出半步。 他把几千个已经感染而活下来的武士派了出去,封锁白夜郡通往外界的每一个通道。 彻底将天花疫情封锁在整个白夜郡范围之内。 任何离开白夜郡者,格杀勿论。 这个时候,一定要有一个人扮演恶人的,否则根本控制不住局面。 有些时候雷霆手段才能显出菩萨心肠。 短短半个月内! 整个白夜郡的天花疫情被彻底控制住,没有向周围郡城蔓延。 死亡率下降到最低。 张翀万家生佛。 沈浪千夫所指。 他离开白夜郡的时候万众唾弃。 几千上万人扎他的小人诅咒他。 ……………… 国君接到详细的奏报之后。 挥了挥手道:“走,都走!” 黎隼和几个宦官全部离去。 留下宁元宪一个人,此时他的眼圈才稍稍红了,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。 沈浪之前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,创造了那么多的奇迹,都没有像这次一样震撼宁元宪的心灵。 宁元宪刻薄,真可谓是铁石心肠。 就这一刹那的功夫,他仿佛看懂了沈浪的心。 怜悯却充满孤傲,不会为任何人折腰,不为任何道德所绑架,不会被任何规则所束缚。 一切从心,随心所欲。 宁元宪甚至很羡慕。 他是国君,至高无上,但是却要被很多规则所捆绑。 他需要向很多东西低头。 比如圣人,比如天下百姓。 但沈浪却不。 他做的任何事情,都可以遵照内心的想法。 “这小子,究竟像谁啊?像谁啊?”宁元宪叹息道。 当然他并没有说这为何不是我的儿子呢? 如果有沈浪这样的儿子,固然是做父亲最大的骄傲,但大概也会被气吐血吧。 按照他这随心所欲的样子,十足的败家子。 他宁元宪已经足够败家了,但还是不如沈浪这个混球。 第(2/3)页